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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掇中”教师阅读分享作品选登(二)

点击:6326时间:2020-06-03 02:33:31

尊重个性 启迪心智

——读《西南联大行思录》有感

黎峰

  始终相信,文字是有灵魂的!
  读完《西南联大行思录》,我被深深感动了,这种感动很特别,它不是那种开天辟地的震撼,也不是那种排山倒海的惊叹,却是一种润物无声的滋养,静静地、悄悄地流入血液,深入骨髓。提笔写起,感觉自己有千言万语在奔涌,可是一旦要形诸笔端,竟然发现临纸语迟,不知所言!
  西南联大是中国教育史上的奇迹,极困难的物资条件却产生了极多的学术科技明星,其中包括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李政道、杨振宁,世界上第一个合成出人工胰岛素的邹承鲁,两弹元勋邓稼先,数学家陈省身,哲学家冯友兰,文学家朱自清,史学家陈寅恪……这个名单很长很长,可以说西南联大维系了中华民族的文化血脉。从西南联大到今天,历史的精神就在“行”与“思”之间跳动,对那激情岁月与美好人格的怀念向往,跃然纸上。
  因为父亲的关系,因为自己毕业于北京大学的原因,张曼菱撰写这段西南联大的故事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哪怕是必然的事情,做起来也并不轻松,于是这本记录着中国早期教育家坚持和付出的书籍,从1998年的寻访开始,在经历了电视片、访谈光盘、书籍之后,在2019年以《西南联大行思录》的形式和更多的人见面。
  张曼菱亲自走访海峡两岸的西南联大老校友,试图寻访“西南联大精神”——在中西合璧下,既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使命担当,也有“独立人格,自由精神”的人文精神。作者通过亲身接触、交谈,最终获得电视纪录片数部、案头笔记、文献等一手材料,并最终写下了这本纪实性的书籍。让人难以忘怀的是作者对三所大学“性格”的描述。
  散漫北大——“以前北大崇尚绝对个人主义,每个人都是一个自己。所以北大从来开不成全校的大会,一说开会,两三只小猫。”在九旬高龄的刘长兰学长记忆中,北大的校风、校长、教授、学生有一种“散漫”的特点,学校是凑不齐全员开会的,来的学生很少,并且都是些不声不响的、不重要的角色。校长蒋梦麟也说:“个人的价值在他的天赋与秉性之中,教育的目的就是尊重这种价值,让每个人的特性发展到极致。”教授上课都不点名,他们不拘泥于上课,关注的是学生才华的发展,学生人格的独立。在北大校园,由于提倡自由自主,师生互相尊重,所以学生信心大增,自我价值彰显。散漫的北大就像一坛百年老陈,它的醇香是遮挡不住的,一逢机遇就会喷薄而出。
  敏捷清华——“清华由于它特殊的地位,它有庚子赔款的资金,它也有一大批受过西方教育的教授,所以总的来说,办学方式比较民主,处事比较敏捷。”时任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的儿子梅祖彦回忆战前的老清华时如此评价。要知道,早在“七七事变”发生之前,梅贻琦校长就已经安排那些到山东实习的工学院老师带走了学校尽量多的设备器材。也就是说,清华大学设备与图书的大撤离从1935年就开始了,而这些直接从外地运到昆明的器材,成了西南联大工学院最重要的设备。这是一个重要的历史细节,见证了当年清华大学对日寇入侵清醒的直觉和敏捷的反应。
  校殇南开——“九一八事变”后,南开大学成为天津抗日救亡的中心。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南开大学遭受了日军一轮又一轮的狂轰滥炸,甚至还有日本骑兵和军车进校园纵火。对南开大学如此毁灭性的打击说明日寇在战争的开始就以挫败我民族的士气、摧毁我民族的自尊心为目标。而在南开被轰炸后,时任校长张伯苓发表讲话称,“敌人此次轰炸南开,被摧毁者为南开之物质,而南开之精神,将因此挫折而愈奋励”。南开精神,代表中华民族不辞汤火的悲壮,准备经历“凤凰涅槃”的再生之劫。空前的校殇,让南开大学在精神道义上获得前所未有的强盛生命。
  三所大学的底蕴、人才与教育理念和而不同,相辅相成。后人评价说,“在联合大学中,它们依然延续着自己的校园精神。正是这种引以为骄傲的传统,使三校联合办学能够历时九载”。一个学校,即便有那么多的师生,即便面临着那么多复杂的情况,也有自己学校的“性格”,反观现实,一个学生,也应该有自己的性格特点。因此,在与整个社会大环境保持“和”的基础上,我们也应该能够保留学生身上那些“不同”之处,尊重学生的个性发展需求,以期出现“百花争鸣”的景象。
  书里有这样一段话——“大学的本质是启蒙,而不是愚昧;大学的灵魂是思想,而不是驯服”,我想这句话对于高中教育来说也是一个启示。教育是人需要历经一生的事情,不只是某个阶段的事情。
  对高中教育来说,我们的传统观点总认为学生已经十七八岁,什么都已经相对定型了、定性了。但事实上远远不是如此,从小学到高中,学生们经历的基本是封闭式和完全安排式的教育。一方面学校和教师会以考试这个统一的目标制定统一的教学方法,另一方面长久的安排式学习让学生少有自己的想法,又或者在高考的目标压力下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的想法。同时,教师的思维会影响到学生的选择,而学生的选择也会反过来影响教师进一步的思维。如此反复最终形成一个封闭的循环,一个并非教育本质的循环。我国古代伟大的教育家孔子曾提出育人要“深其深,浅其浅,益其益,尊其尊”,即主张“因材施教”。从现在的角度看,其意就是尊重个性,承认差异。通过有针对性的教育,使每个人都有所得,使每个人都有所提高和发展,使每个人都能绽放光彩。
  写到最后,在这个特殊的寒假里看完《西南联大行思录》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八十多年前,当教育先烈们决定南迁的时候,他们心中的信念是“国家在,人民在”,人们暂时地让出了自己的家园国土,但是他们并没有放弃这个民族生存的信念和力量。而在这个寒假,当病毒在中国这片土地上肆虐的时候,我们的教育者也依然保有着这个信念——病毒虽然暂时阻止了我们进校园,但并不能阻止我们传道、授业、解惑。“眼前的这一切,就是最好的教科书。”八十多年前靠着教育先烈们的坚韧和付出为中华民族保留了珍贵的教育火种,而现在的我们——新世纪的教育工作者,也将坚定信念,将教育的火种一直传播下去。写到这里,我感觉自己教学的心旅又多了一份坚定和从容!
  “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罗膺中先生在讲杜诗时认为这两句代表了中国人的宇宙观,我认为这两句代表了理想的教育境界,优美雅致,举重若轻。教育贵在尊重个性,启迪心智。累了,倦了,不如放下手中事,趁这天朗气清,读一本好书吧!愿每一位教师都能善待我们的学生,尊重他们的个性,启迪他们的心智。人生漫漫,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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